fengdaoren 发表于 2023-9-4 21:23:19

古代故事:李德裕在珠崖,王缮,洁癖,郎太守

原创·沧海一粟古代志怪故事
李德裕在珠崖李德裕是唐朝重臣,被封为卫国公,是牛李党争的李派首领。他多次把敌对官员贬到远处。后来,李德裕在党争中失利,遭到排挤也被贬到珠崖。他远离家乡,每次登高望海,都涕泪交流。某天信步走进一座古刹,看到一个老僧正在打坐,墙上挂着十多个大葫芦。李德裕忽感身体不适,行礼说道:“大师葫芦中装的是药物吗?弟子身体不适,请大师赐药拯救。”


老僧说:“这是人的骨灰,不是药!”李德裕问他为什么把骨灰挂在墙上,老僧叹口气说:“这都是李卫公当权时被贬到此地的官员,贫困落魄回不了家乡,客死在这里。贫僧可怜他们,火化后收集骨灰,等待他们的子孙前来寻访。”李德裕闻听感慨万分,默默返回住处,当晚就死了。《唐语林》珠崖在如今海南省海口市一带,《列女传》中也讲了一个发生在珠崖的故事。汉时,某人带着家眷在珠崖任县令。有后妻及后妻生的九岁的儿子,还有一个前妻生的女儿,十三岁。珠崖这个地方盛产珍珠,大且价格低廉,县令夫人用十颗大珍珠串了一个手链佩戴。当年,县令生病死去,夫人带着家人扶灵柩归乡。当时朝廷对珍珠管理得很严,有私自带到内地者必处以极刑。夫人无奈把珍珠手串扔掉,被儿子看到。他年幼不知道此中厉害,只看到母亲对手串不舍,于是偷偷捡起放到梳妆盒中。在过关口时,负责稽查的人员找到了珍珠,官吏:“没有办法,这件事一定要有人抵罪。”女儿上前说:“手串被母亲丢掉,我不舍得,因此放在盒子里,母亲不知情。我来承担罪责。”夫人以为真是这样,但是不忍心继女赴死,对官吏说:“不是这样的,是我放在梳妆盒中忘记了,女儿并不知道。”女儿对继母说:“我父暴亡,如果再失去母亲,弟弟该怎么办呢?”夫人说:“你年龄这么小,怎么忍心让你被处死?”母女抱头痛哭,眼泪流到彼此的脖颈上。她们争了好久,负责记录的小吏拿着笔不知道应该怎么记录。官员被深深打动,也落下眼泪,说道:“这么有情义的母女怎么忍心处死其中的一个,我认可受牵连也要放了她们。”于是把手串毁掉,放她们过关。回到家乡后才弄明白,手串是小儿子放在首饰盒里的。


王缮北宋司门郎中王缮调任沂州录事参军,司户参军鲁简肃家贫人口多,俸禄总是不够用。就向王缮预支了工资。鲁简肃的手下小吏以此为由向上级告发。王缮对鲁简肃说:“你就说是我主动预支薪俸,责任由我来承担。”鲁简肃说:“这都是我引起的,哪能让您受责罚!我会说明情况,把您开脱出来。”王缮说:“我碌碌无为,没有升官的打算,你还年轻,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前途。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错,不至于撤职。”王缮承担了全部罪责,鲁简肃非常惭愧。以后相处的日子,王缮和以前一样,完全没有施恩后高高在上的样子。他虽然没被撤职,但是因为这个污点,二十年都没有升职。而鲁简肃做了大官。王缮晚年时被人举荐,皇帝召见他述职,当他说到当年被责罚的过程时,提到了鲁简肃的名字。当时鲁简肃就在皇帝身边,于是跪下陈述当年的实际情况。本来,鲁简肃隐瞒小过的行为应该被降职,皇帝认为他也是个忠厚的人,能够主动说明情况,所以未责罚。王缮得到皇帝的赞许,顺利升职。(选自《厚德录》,这个故事被很多古籍选录,不知道最早的出处在哪里。)


洁癖裕相国(裕德)有洁癖,禁忌很多。他在家中常坐之处,不许别人坐,甚至不许家人碰到他的床。他掀门帘时只用两个手指捏着门帘边缘,生怕碰到别人碰过的地方。他在部里拟稿,小吏们都知道他的洁癖,递笔给他时,会用手捏住笔管的顶端。他穿的衣服,干净整洁,在部里坐久了,衣服上出现褶皱,回家后,立刻让仆人用熨斗熨平。一天傍晚,他走到巷口,准备吃小摊上的烤羊肉。都城中,常见这种手推车,上载木炭、白酒、羊肉,立烤立食。食客就站在车旁,一只脚蹬着推车踏板,一只脚站在地上吃烤肉。


这天雪后初晴,突然跑来一只狗,浑身是雪,窜入裕相国两腿间,弄脏了他的白狐皮袍。他懊恼极了,不再想吃东西,命令仆人捆住这条狗,截下一段狗尾以泄愤。我(陈恒庆)恰巧在现场,便开玩笑说:“古语曾言‘貂不足,狗尾续’,请把狗尾割一节给我。我的貂皮衣服不完整,可以用它来补救。”当时我穿着一件羊皮袄,并且有些旧。裕相国正在懊恼中,没和我多说什么,径自回了家。他回去后对家人说:“刚才开玩笑的是我同僚,他平时不讲卫生,能吃很多东西。但是身体强健,虽然五六十岁了,仍然能步行几十里。看来我讲卫生有些过头了。”从此洁癖差了些。《谏书稀庵笔记》裕德,字寿田,满人,光绪年间任都察院左都御史,东阁大学士等职。 陈恒庆,山东人,出身名门,光绪年间进士,曾任监察御史等。本文作者。(看笔记小说,多少了解一点古代风土人情,原来,清代达官贵人也在街上吃烧烤啊!)郎太守有位姓郎的太守,任职期满进京等待调派,途中,他一直思考如何谋划一个好职位,或到富庶的郡任职。夜间,船停泊在一个码头,仆从睡去,他独自坐在船头思考。忽听岸边有人说:“我儿明日从此路过,他年少胆怯,恳请诸位快速平稳拉船。”太守很惊讶,看看岸边,只有一群牛卧在岸边。这群牛是用来拉官船度过激流的。


郎太守第二天没出发,特意等在岸边观看。中午时来了一艘官船,原来是一个少年监簿上任,这个少年他认识,是故人之子。群牛不待驱赶,迅速上前,个个奋力,很快就把官船拉过了激流。郎太守对着仆从叹息道:“此子之父是我朋友,生前不肯退休,修改年龄继任,死在任上。没想到去世两年就托生为牛。我已经这把年纪,还钻营什么呢?”于是派人写了辞呈,托词病重,直接回了家乡。出于避讳,他始终没对人说起他朋友的名字。《括异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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